青岛日报/观海新闻4月24日讯 “码字匠人”连谏,“非著名作家”阿占,“文学新人”余耕,三位人气作家、百花文学奖得主和他们的朋友以及读者聚在一起,绝不无聊。4月23日的这个夜晚,三位青岛作家共赴雅集,一番自谦又戏谑的“自我定义”之后,在书城二楼的24小时书店明阅岛,一场世界读书日“夜话”开启。作家们以自己的阅读经验告诉我们:读书不是节日,而是生活。
阅读的意义是什么?作家保有怎样怪僻的阅读习惯?阅读和写作有怎样的关联?他们会向读者率先推荐自己的哪一部作品?世界读书日之夜,三位作家演绎率真而富有洞见的阅读观,引领读者走进他们私属的阅读和写作世界。
读书,让交通和资讯都不发达年代乡下长大的连谏了解了外面的世界,满足年少时对另一种人生的好奇心。她说,是读书让渺小的自己内心变得丰富,书就像是照进心灵深处的一道光,追逐着那道光,就能抵达一个更广阔的世界的美好。
对于阿占和余耕而言,阅读则的确是一座可以随身携带的“避难所”。阿占说,上学时读书可能是为了逃避上课。后来则变成了一种无法割舍的依赖。“如果你不想在混乱嘈杂中呆下去,就可以打开一本书,立刻进入一个新世界,我觉得书是最宽容的,它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你去结识她、亲近她,理解她,所以逃开不喜欢的一切,去亲近一本书,是很幸福也很安全的。”余耕的逃避更加彻底,他说自己如果喜欢一本书,就会很快沉浸其中,与故事里的人物悲喜与共,书看到最后,书页不断变薄,就跟和一段人生告别一样,越读越难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阅读习惯,作家更不例外。连谏说,她的读书习惯分成好几个阶段:年轻时读书爱做笔记,因此读得比较慢,到后来二十七八岁之后,这个习惯自然改变,书读得就比较快了。不过她还是要感谢年轻时的自己,那些功夫没有白费,受益至今。
睡前必读书!这是连谏和阿占共同的阅读习惯。连谏的床头堆满了书,她说,读书不能给自己压力,随遇而安,也不在乎门类,随自己喜欢。阿占读书同样随意且杂,她描述睡前阅读的惬意:世界之大,你在斗方之地,台灯下,以懒散的姿态读着,书掉在地上,也不必去捡,就这样睡过去…这不是说读书是催眠,而是说,读书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生活,“不要把读书过成节日,而要把它过成生活本身。”
余耕的阅读习惯是“慢读”,最近因为书读得太慢,他甚至因此怀疑自己有阅读障碍,还找过心理医生,当然医生说没问题。作眉批,在书上划一划,写下即兴随感,这是他的另一个阅读习惯。据说一些朋友会专门去找到那些过去的眉批,了解他当时的想法。
写作者的阅读总免不了带些许“功利”色彩。阿占一直喜欢“非虚构”,这大约与做记者20年的经历有关。她最近在读《青岛围城日记》,是德占时一位青岛有名的传教士对青岛的一份私人记录,因为最近在写一个长篇涉及到当时的历史背景;余耕也会根据写作需要,及时阅读补充相应领域的知识内容。
不过,余耕的阅读门类的偏好则更加侧重于历史,他说这可能跟他小时候最早接触到的一本“大部头”是《三国演义》有关。连谏的阅读则继续满足着她永不衰竭的好奇心。她说,年轻时喜欢读小说和散文,到四十岁就自然更喜欢读人文社科类的书,原因很简单: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总喜欢去了解那些尚未抵达之地的风土人情和文化历史。
2017年,连谏的《你是我最疼爱的人》获得第十七届百花文学奖,余耕的《如果没有明天》同年“摘花”,成就了后来据此改编的现象级网剧《我是余欢水》;2021年,第19届百花文学奖,余耕的短篇小说集《我是夏始之》摘花,同年,阿占的处女作《制琴记》获得此奖。
三位百花文学奖得主都分享了一本想要推荐给读者的自己的书。阿占推荐了由10个中短篇小说组成的小说集《制琴记》,书中描写了一些头生反骨的人,有匠心匠质的人,同时也关注了老城区的命运和海洋生态文化。还配了20幅自己创作的黑白插画。
已经写作了超过30本小说的连谏推荐了她的第一本年代小说,也是最新出版的《迁徙的人》,这是一个发生在青岛和她的家乡高密的故事。写得很艰难,写作的过程中曾经三次推倒重来,几十万字就那么义无反顾地废弃了。小说的情节传奇又接地气,其中则有连谏家族的影子。
余耕推荐了刚刚面市的小说《做局人》,这部根据作家真实经历写作的小说,时间点和现实的时间点重合。都发生在2020年春节前后,讲述一个骗子自我救赎的故事。余耕的小说更多在寻找和触及一些社会的痛点。而据透露,这部小说的影视剧改编已尘埃落定,年底就将投入拍摄。而去年刚摘得百花的小说集《我是夏始之》中,《我是夏始之》和《以爱之名》都已确定将改编影视剧,均将于年内开机拍摄。(青岛日报/观海新闻记者 李魏/文 王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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