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工作进展会在四川省成都市召开,通报了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重要考古发现与研究成果。
“沉睡三千年,一醒惊天下。”1986年,三星堆遗址一、二号两个祭祀坑中发掘出近2000件文物,将三星堆与古蜀国推到了世人眼前。2019年11月至2020年5月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重要文物被揭开神秘面纱。
三星堆遗址祭祀区祭祀坑布局位置图
目前,
3、4、5、6号坑内已发掘至器物层,
7号和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
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巨青铜面具、
青铜神树、象牙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五号坑象牙雕刻残片
大口尊
在此次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三号祭祀坑中,出土了一件大口尊,其肩部的兽头也露了出来。这个大口尊是典型的商末南方风格青铜器。高约60厘米,肩部饰兽首、鸟首,整体浑厚大气,蔚为壮观,方尊完整的方形铜尊在三星堆遗址前所未见,方尊形制稀罕、保存完好、纹饰精美、龙形器尊是古蜀先民在一件商末南方风格大口尊上作了若干改造的结果,这也使之成为了已知古代青铜器中的孤例。
三号坑器物露头
金面具
三星堆遗址曾出土过一件残缺的金面具,是目前中国出土年代最久远的金面具。它与其晚几百年的金沙遗址出土的大金面具一样,同属于古蜀文化遗存,夸张的造型,显示了它们不是模仿真人的面容可能是与祭祀活动有关,但在此前的中国古代遗址中,从未发现过类似面具,但在世界其他古代文明中却有先例。
金面具正面(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图据川观新闻
在今日公布的三星堆考古新发现中,一件金面具再次呈现在世人面前。五号祭祀坑主要发现了金面具,根据目前所发现半张面具推测,这件黄金面具完整的重量应该超过500g。这也意味着,如果能发现完整的黄金面具,那这不仅将是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大的黄金面具,还将是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重的金器。
碳化纺织品痕迹
四号祭祀坑中有两类代表性文物,玉琮玉质细腻、磨制光滑,质地坚硬没有纹饰,可能为“玉凿”一类器物。在祭祀坑内还发现了碳化纺织品痕迹,其位于灰烬堆积之中,局部叠压在青铜器上,通过显微镜可观察到“麻花状”的结构。
国家文物局已确定“川渝地区巴蜀文明化进程研究”作为“考古中国”的重大项目,以三星堆、竹瓦街、小田溪、城坝等等遗址为重点,深入研究川渝地区文明演进及其融入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总体格局的历史进程。同时,指导四川省、广汉市推进三星堆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创建工作,用好考古与历史研究成果,保护传承弘扬长江文化。
延伸阅读:
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镇,成都平原北部沱江支流湔江(鸭子河)南岸。遗址分布面积约12平方公里,核心区域为三星堆古城,面积约3.6平方公里,是四川盆地目前发现夏商时期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中心性遗址。
遗址发现于20世纪20年代末。新中国成立后,四川省文物部门重新启动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1986年发现1、2号“祭祀坑”,出土青铜神像、青铜人像、青铜神树、金面罩、金杖、大玉璋、象牙等珍贵文物千余件,多数文物前所未见,揭示了一种全新的青铜文化面貌。1987年考古工作者提出“三星堆文化”命名,推断其年代相当于夏代晚期至商周之际。1988年三星堆遗址由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祭祀坑分布示意图
国家文物局高度重视三星堆遗址考古与研究工作,20世纪80年代至今,指导四川省开展大规模调查勘探和发掘工作,陆续发现三星堆古城、月亮湾小城、仓包包小城、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仁胜村墓地等重要遗迹,不断明确三星堆遗址分布范围、结构布局。
考古工作者陆续在成都平原、重庆涪陵长江沿岸、嘉陵江流域、涪江流域、大渡河流域发现三星堆文化相关遗址,逐步廓清了三星堆文化分布范围,也揭示了三星堆文化与中原地区夏商文化的密切关系。
此外,考古工作者在成都平原发现以宝墩遗址、郫县古城遗址、鱼凫村遗址、芒城遗址、双河遗址、紫竹遗址等8处长江上游新石器时代宝墩文化城址,以及十二桥遗址、金沙遗址等成都平原商周时期重要城址,逐步探明三星堆文化源流。
发掘工作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的理念,协调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国内多家科研机构和高校参与,形成考古、保护与研究联合团队。
发掘舱
考古工作者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建设考古发掘舱、集成发掘平台、多功能发掘操作系统,在多学科、多机构的专业团队支撑下,构成了传统考古、实验室考古、科技考古、文物保护深度融合的工作模式,实现了考古发掘、系统科学研究与现场及时有效的保护相结合,确保了考古工作高质量与高水平。三星堆遗址“祭祀坑”考古新发现进一步展示了三星堆遗址和三星堆文化的丰富内涵,有助于推动三星堆文化研究深入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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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日报·锦观新闻
记者 王嘉 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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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据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责任编辑:岳文燕